* 預警一下 not HE
不過結尾在我個人的認知裡也不能算是BE,硬要說大概會是NE(?)
*不接受談人生
*原来上次更新是10月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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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眠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补足体力的身体试图唤醒精神。
紧闭的双眼颤了颤,微微的掀开一条缝。
眼前有道背影在仪器前忙活,身上披着盈满对方味道的白大褂。
我又...做项目做到睡着了吗。
直到发现虚软的四肢撑不起身体重量时苏沐秋才猛然清醒。
「叶...修..!」
眼前的人听见他干哑的嗓音立刻回过头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拿着水杯凑到对方嘴边。
苏沐秋顺从的喝了几口,嗓子实在是疼的难以忍受。
「你为什么...」
「因为某人迟迟不回家所以找过来啊。」坚持让苏沐秋把整杯水喝完,叶修探了探苏沐秋的额温。「身体感觉怎么样。」
「恶心的要死,全身上下连脑子都在疼。」这么说着的苏沐秋手软脚软还是挣扎的想爬起来。「你不会也是被打了病毒扔进来吧,拿针管过来我给你抽血。」
「得了吧你那手抖得给你抽我还不给你戳破一堆血管。」伸手拍了拍苏沐秋的头,叶修这才凝下脸色。「你被打了几剂。」
「四五剂吧,我自己抽过血知道这状况很难搞。」
「难搞也得想办法搞定,我可不想你变成那些鬼东西。」
「我也不想。」
「行了别翻我的手了我没被扎你不用紧张。」
「营养剂里头不知道有没有被放东西,你还是抽管血验一下吧。」苏沐秋附在叶修耳边轻声地说着,叶修眨了眨眼睛当作回应。
然后两个人就跟在外头独霸一整层实验室时一样,腻在一起友好的讨论着各种研究数据好似苏沐秋体内没有仍在持续变异的病毒、两人也没有被软禁在这隐密的实验室之中。
叶修一边定时从苏沐秋身上抽血观察病毒的演变一边针对变化去解析最有可能稳定下来的结构,没有纸本仪器的纪录所有演算都得靠自己的大脑,万一一个演算错误那个后果叶修不认为自己承受的住。
在自己给予的精神压力下全神贯注的运转没多久就疲惫的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
回过头看见脸色苍白的苏沐秋正在操作仪器调配着他们不久前推论出来的配方,叶修搁下手中的仪器朝苏沐秋靠了过去用手探了一下额温。
冷得吓人。
叶修脸色凝重的想着些什么,苏沐秋去象是被烫到一般的立刻弹开然后抓起叶修跟针筒按着人就要抽血。
「你怎么这么烫!?果然也感染了在发烧吗?!」
「苏沐秋你冷静点,不是我烫是你体温太低了!」接过在苏沐秋手中有些颤抖的针头利落的抽了一管血交给苏沐秋。「不过你要是不亲自检查大概也不会放心,喏。」
苏沐秋拿着叶修递上的针头神色复杂。
「你不该来找我的。」
「我人都在这了你就别放马后炮了。」抬手擦掉苏沐秋布满额际的冷汗。「换作是我在这你肯定也是一头扎进来,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我做到?」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身体感觉怎样?」
「......感觉触觉变得有些迟钝,不太好拿捏力道。」
「那管试做血清还要多久才好?」叶修扶着渐渐软下来的苏沐秋靠着实验桌坐下,眼睛瞟着正在运转的仪器跟那只反射出他跟苏沐秋身影的单向观察窗。
「一个半钟头左右。」
「嗯。」
结果第一剂试做的血清自然是无法中和掉所有的反应,叶修扔了手中的试验皿回头看了眼靠着实验台陷入昏睡的苏沐秋就继续拿着其他配方试着调配下一剂的血清。
苏沐秋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转头看向靠着他,与他共分一件实验袍打盹的叶修。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让他手指微微的颤动、盯着对方紧皱着眉头的睡颜把手撑在对方倚靠的实验桌上,把青年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俯首在对方脸侧蹭了蹭,轻微的吐息吹在脸上的感觉让叶修睁开眼睛。
那双失了光芒、布满狰狞的攻击性的眼睛近在眼前。
啪!
被打的侧过半张脸的苏沐秋如梦初醒般的把视线转了回来。
「醒了没?」
「...嗯。」苏沐秋抬手擦了擦脸,一脸的深沉晦暗。
我刚才想做什么?
我想对叶修做什么?
苏沐秋一想起刚才那几乎淹没他的破坏冲动就忍不住全身颤抖。这次是叶修把他拉了回来、下次呢?他能在伤了他之前醒来吗?
咬着牙,苏沐秋撑起身体抓过桌上搁着的那半管试做药剂就要往自己身上扎,被叶修快一步的拦了下来。
「这东西没用。」
「但多少能中和掉一些反应吧。」
「然后再让你体内的病毒朝着其他地方异变,全部重头开始推演吗?」叶修甩开苏沐秋仍朝着试剂探出的手,直接把被他检验过的液体扔进废料槽。
试管撞击后碎裂的声音无比刺耳。
「你体内的病毒架构终于开始有稳定下来的迹象,我不想因为这管半成品让你变得跟那些东西一样。」
「...我刚才...」苏沐秋姣好的五官扭曲着,语调藏不住的痛苦难耐。
「没事。」
叶修把手指按在苏沐秋还想说些什么的唇上阻止对方继续开口。
「会没事的。」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子。
而不久之后,在被毁的一片狼藉的实验室中,被按在墙边的叶修挣扎着试图挣脱苏沐秋的箝制。被拉扯的生疼的四肢发出抗议,掐在颊侧的手掌封住了所有呼喊的可能,挣扎着伸出的手紧紧按着那人的肩膀无论如何施力都闻风不动。
在模糊的呜咽声中,血肉被撕扯的疼痛感压过被箝制的其他感觉。
鲜血的腥味无比刺鼻,刺激着叶修刺激着苏沐秋。
带着破坏欲望的眼睛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暗沉了几分,沾着血迹的唇舌离开了淌着血的肩头。
苍白纤弱的皮肤沾染了大片的鲜红,那画面映入虹膜,被生理泪水氤氲的瞳孔不住的收缩将之收入眼底。
那画面有多麽的艳丽,就代表着同等的绝望。